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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封印 Det sjunde inseglet (1957)
導演: 英格瑪·伯格曼
編劇: 英格瑪·伯格曼
主演: 古納爾·布約恩施特蘭德 / 本特·埃切羅特 / 尼爾斯·波普 / 馬克斯·馮·敘多夫 / 畢比·安德松
類型: 劇情 / 奇幻
製片國家/地區: 瑞典
語言: 瑞典語 / 拉丁語
上映日期: 1957-02-16
片長: 96 分鐘
又名: The Seventh S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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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簡介

海灘邊,巨浪滔天,英武的騎士布洛克(馬克斯•馮•西多 Max von Sydow 飾)與黑衣死神(本特•埃切羅特 Bengt Ekerot 飾)擺下了一盤生死棋局。在下棋的過程中,騎士在回顧自己的人生,所見所聞暗合聖經的圖景。十四世紀十字軍東征後期,歐洲大陸瘟疫蔓延,民不聊生。布洛克曾遇到過馬戲團的一對夫妻,丈夫篤信神明,無比虔誠,妻子則更加現實,唯命是從。他們的相濡以沫讓幸福唾手可得。騎士在樹林中邂逅了鐵匠夫婦。鐵匠非常粗魯,他的妻子很是風騷,他們在樹林裡對著路人演出雙簧,彷彿一對可笑的傀儡。最後,在經歷過集體膜拜的祭奠儀式後,武士和他的朋友們再次遇到了死神,曾經的無助與恐懼,憤怒與懷疑,都化作了人生的詰問……

本片獲第10屆坎城電影節評委會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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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花絮

·拍攝影片中死神和他的追隨者們離去的一幕時,有些演員已經回家了,伯格曼只好使用了一些旅遊者和技術人員做替身。

·電影15分鐘時,延斯和布羅克進入的那個教堂只不過是一個掛在前景中的一個模型。

·加納爾·林德布洛姆扮演的角色沒有名字,而且直到電影快要結束時,她才說出一句台詞:“結束了!”

·在所有伯格曼製作的電影中,這是他最喜歡的一部之一。

·電影名字第七封印出自聖經啟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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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製作

片名來自《聖經》中的《啟示錄》——“羔羊揭開第七印的時候,天上寂靜約有二刻。”影片中極具象徵意義的意象俯拾皆是,無論是死亡的造型,還是盤旋空中的黑鷹,均有著耐人尋味的涵義。這些形像已成為電影語彙的基石,被後人反复模仿。不過,對宗教不感興趣的觀眾會覺得本片很難欣賞,因為太過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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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的上帝】

假如和很多人說的那樣,伯格曼陰暗荒涼的《第七封印》是一部關於死亡的電影,那麼這很可能是一個錯誤,《第七封印》不是一部簡單關於厭世的電影。如果這部電影你看過三次,那麼每一次你都會獲得新的理解:事實上,這是一部關於信仰的電影。伯格曼在這部電影中玩了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你必須清醒,區分預設的信仰和真正的信仰。上帝在這部電影中無處不在,在滑稽的小丑和新生的嬰兒身上,在晨起的景像中,在歌聲中,我們都可以看到上帝的身影。但是假如我們執著於預設的理解,我們就不能真正的感知上帝,因為我們過分地把社會強加給上帝的屬性當作他的本質。上帝,伯格曼告訴我們,要比那些預想宏大的多。

也可能伯格曼並不是在質疑預設的信仰。布羅克睿智的護衛延斯拒絕了基督教信仰,甚至在面對死神的時候,他也拒絕像懦夫那樣死去,除非在最後一刻體驗到生命的勝利。延斯是悲觀厭世的布羅克的襯托:除了要面對殘酷的現實之外,兩個人都對生命和信仰有所領悟,但布羅克緊緊抓住“信仰”最後的殘片,不願墮入永恆的詛咒,而延斯,則相信地獄就在大地之上。如果他相信死後的世界,他不能對布羅克的信仰視而不見,對於他來說,上帝只是存在於醒悟的心靈之中,並且,他選擇了接受無神論,和他痛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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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

伯格曼對移動攝影機沒什麼興趣,在這部電影中,大量存在的長鏡頭和靜止鏡頭為《第七封印》增添了荒涼感和莊嚴,頗有幾分中世紀道德劇的感覺。攝影師根納·費休使用的黑白色調使這部電影更加恐怖。死神出場時的一襲驚豔的黑衣,黯淡的背景,加強了這部電影的表現主義氛圍,北歐藝術家們或多或少都有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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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中世紀】

電影中對中世紀瑞典的描繪並不准確。從十字軍返回的騎士不可能碰到黑死病,因為最後一次十字軍東征結束於1271年,而席捲歐洲大陸的黑死病發生在1348年。除此之外,苦修運動是從國外傳入瑞典的,對巫師的大規模迫害發生於15世紀,電影中關注的生死主題也更像20世紀50年代流行的存在主義哲學範疇。不過,電影中還是有一些形象來源於中世紀藝術,例如,伯格曼曾經說過,與死神弈棋的鏡頭就是來源於15世紀80年代的教堂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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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曼談《第七封印》】

《第七封印》變成一部公路電影,自由地橫掃於時空之間,同時對這樣的跳脫完全負責。我把劇本交給史凡斯克之後,各方反應都極冷淡。接著《夏夜的微笑》開拍,並於1955年的聖誕節上映,雖然遭到各種明槍暗箭式的攻訐,卻非常成功。 1956年5月,它在坎城影展上放映,並且獲獎,我去馬莫市向碧比·安德森借錢,因為當時她是我們這一群人裡最有錢的一個​​。然後我飛去坎城見史凡斯克的老闆笛姆寧,他在旅館裡正得意忘形地忙著吧《夏夜的微笑》的版權賣給任何一位感興趣的江湖郎中。這樣的經驗對他來說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唯一能夠打敗他的沾沾自喜的東西,就是他自己的天真。我把被完成的《第七封印》劇本放在他面前說:“要還是不要,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卡爾!”他說:“要啊!可我得先看一看!”“你都把它否決掉了,怎麼會沒看過?”“是嗎?大概我沒仔細讀吧!”我被迫承諾會盡快把電影殺青。扣掉往返外景的時間,我們只有三十六個工作日,同時還得在製作費上束緊腰帶……

最後一場死神帶領流民跳著舞遠去的戲是在HOVS HALLAR拍攝的。當時碰到暴風雨要來,我們收拾工具,正打算離開。我突然看到一塊奇異的雲,顧納·費修馬上又把攝影機架好,可是有好幾位演員已經回我們住宿的地方幾位器械組的工作人員和遊客就在完全搞不清楚的情況下披掛上陣,加入舞蹈。後來變得非常著名的那一場在黑雲下的死亡之舞,其實只是一場在幾分鐘之內完成的即興之作。世事就是這樣難以預料。結果我們居然在三十五天之內就把電影殺青了。

《第七封印》是少數幾部真正深得我心的電影。原因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它並不是一部完美的作品,有一點瘋狂,有一點愚蠢,同時還有點急就章。但是我認為它一點都不神經質。充滿了生命力與意志力,也能夠以激越的慾望及熱情來申述它的主題。那個時候我仍然深受宗教問題所苦,夾在兩種想法當中,進退不得。兩邊都在各說各話,於是我童稚的虔誠與嚴苛的理性就處在類似停火的狀態之中——騎士和他的聖杯之間還沒有出現神經質的情節。片中還帶有溫馨家庭式的幽默感。造就奇蹟的是小孩:玩雜耍的第八個球必須在空中保持靜止萬分之一秒——那令人屏息的一剎那!

其實我的滷莽相當驚人,當時我敢拍的東西,現在我絕對不感拍。騎士作完早禱之後,正準備收拾自己的棋具,他轉過身,看見死神就站在那裡。

“你是誰?”騎士問。 “我是死神。”那個時候我仍懷抱著孩提時殘存的虔誠信仰,天真地相信有奇蹟似的救贖存在。但是我也傳達了我現在相信的事。

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神性,但那完全屬於現世,我們找不到非世俗的解釋。於是,在我的電影中,就存在著一種殘餘的、但不神經質的、誠實而童稚的虔誠信仰,這種信仰和嚴苛而實事求是的態度安然共存。

《第七封印》絕對是我最後一部講信仰的電影。這個觀念是我父親從我小時侯就遺傳給我的。在拍攝《第七封印》的時候,為某人或某事祈求禱告是我生活中的重心。祈禱對我來說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在《第七封印》中有一場令我又愛又怕的戲,也就是RAVAL死在黑森林裡一棵大樹後的那一幕;他把頭埋進土裡,恐懼地大聲嚎叫。這一幕我本想用特寫,後來我發覺距離遠一點更能增加恐怖的氣氛。於是我在RAVAL死的時候,故意讓攝影機繼續長拍。就正此刻,如同舞台一般的神秘幽谷上,突然出現一道慘白的陽光。當天一整天都是陰霾的氣候,正巧在RAVAL死的那一剎那,陽光就像預先排演好似的突然出現了。

我對死亡的恐懼和我的宗教信仰互有關聯。有一次我去做一個小手術,不幸被注射過多的麻藥。突然就和現實脫了節。時間都去那裡了?這是那麼萬分之一秒的事。我猛然醒悟到:這就是死亡!本來我一直認為從存在到不存在,中間的轉變過程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對一個不斷恐懼死亡的人來說,那次經驗不啻為一大解放。不過,我也覺得有一點點悲哀,本來還以為靈魂出竅後會遇到不同凡響的經歷,但顯然並非如此。存在之後,馬上就接著不存在。這可真是令人心安的想法。本來我覺得不屬於現世的一切,是如此神秘而可怖。其實它們根本不存在。現世就是一切,所有的真實都存在、發生在我們的生命中。而我們也不斷地穿梭於彼此的生命之間,互相影響。

對於史凡斯克來說,《第七封印》突然搖身一變,成為瑞典電影黃金時代紀念影展上主打的輝煌鉅作。這絕非當初拍這部電影的目的。可憐它卻被迫在令人窒息的首映晚會上粉墨登場:一群衣著華麗的觀眾,鼓號齊鳴,還加上笛姆寧的演說——可怕極了!我竭盡全力企圖阻止這樣的首映方式,但是我無能為力。人類因為無聊而產生的惡意毫不留情地污染了每一件事物。之後,《第七封印》夾著燎原之勢席捲全世界。我收到各方熱烈的反應。很多人都覺得這部電影觸動他們內心深處的矛盾及痛苦。但是我永遠都無法原諒它的首映典禮。 (節選自《伯格曼論電影》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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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格曼曾於自傳中坦承,自己從小就非常畏懼死亡,這樣的恐懼與日俱增,成人之後甚至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而《第七封印》則可說是他為克服恐懼所踏出的第一步。片中透過騎士、鐵匠、小丑等各個階層的代表,巧妙運用劇團演出的戲中戲,以及死神的具體化再現,展現了柏格曼當時掙扎於理性與神性的思想狀態,篤信智識的騎士與單純虔誠的旅行藝人,也形成嚴苛理性與純真信仰的兩端,讓我們看見柏格曼在兩者之間的拉扯。

「讓我們下完這一盤棋吧!」死神如是說。面對生命的虛無與救贖,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如何擁有相信上帝的信仰?當人性的自我、自大、自尊面臨最終的審判時,又該如何尋求救贖與解脫?《第七封印》透過與死神直接對話,讓影片成為一再拋出柏格曼對生命最根本的大哉問,而片尾在狂風暴雨的黑暗天際,眾人在隱約模糊的曙光中跳起死亡之舞,對世人而言,鏤刻於銀幕上的不僅僅是影史的經典畫面,更是柏格曼徘徊在光影之間的生命沉思。

(以上來自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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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illusioned and exhausted after a decade of battling in the Crusades, a knight (Max von Sydow) encounters Death on a desolate beach and challenges him to a fateful game of chess. Much studied, imitated, even parodied, but never outdone, Bergman’s stunning allegory of man’s search for meaning, The Seventh Seal (Det sjunde inseglet), was one of the benchmark foreign imports of America’s 1950s art-house heyday, pushing cinema’s boundaries and ushering in a new era of moviego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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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獎情況

第10屆坎城電影節 (1957)
主競賽單元 金棕櫚獎(提名) 英格瑪·伯格曼
主競賽單元 評審團特別獎 英格瑪·伯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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