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帕勒莫槍擊案 Palermo Shooting
帕勒莫槍擊案 Palermo Shooting (2008)
導演: 維姆·文德斯
編劇: 維姆·文德斯 / Norman Ohler
主演: Campino / 英嘉·布什 / Axel Sichrovsky / Gerhard Gutberlet / Harry Blain / 更多...
類型: 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 德國 / 法國 / 意大利
語言: 英語 / 德語 / 意大利語
上映日期: 2008-05-24
片長: France: 124 分鐘(Cannes Film Festival) / 108 分鐘(re-cut version)
IMDb鏈接: tt1008017
拍攝花絮
·本片是2008年坎城電影節的參賽片。
·在2008年的坎城電影節上,影片主創集體在紅地毯上亮相。但是男演員因為腳部受傷,只好拄拐出席紅地毯。
·在片尾,溫德斯打出了“獻給伯格曼和安東尼奧尼——2007年7月30日”的字幕。
·坎城電影節開幕的時候,影片尚在混音階段。
·Campino的本質工作不是演戲而是唱歌,他是德國的一支朋克樂隊Die Toten Hosen的主唱。
·這是溫德斯出道以來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鄉德國的杜塞爾多夫拍攝電影。
·影片的所有主創人員幾乎都來自溫德斯的家鄉——杜塞爾多夫。
·溫德斯曾為Campino拍攝過音樂錄影帶。
·除了Campino,原地下絲絨樂隊的主唱盧·里德也在影片裡扮演了一個角色。
·和影片中的主角一樣,溫德斯本人也是個攝影師,他有一架產於瑞士的阿帕頂級相機。這是所有攝影人夢寐以求的機器。
·影片中有200多個特效鏡頭,創下了溫德斯電影的記錄。
幕後製作
溫德斯再度集合宿命、愛情、神話等元素,主角迎向命運,交織出兼具驚人影像和抒情詩意的奇遇旅程,對於生命的價值,文溫德斯始終有獨特的詮釋。
也許文溫德斯最近幾年的表現令喜愛他的影迷非常失望,在《德州巴黎》和《慾望之翼》之後,溫德斯似乎沒有一部可以拿得出手,叫得響的作品。相反,他卻開始執迷於音樂之中。在這十幾年裡,除了拍攝一些紀念和致敬性質的短片外,他最熱衷的就是音樂紀錄片了。這個痴迷的導演一口氣拍攝了U2、藍調和古巴一個小樂團的幾部電影。不過,就在大家認為溫德斯的導演生涯就此打住的時候,這個曾經給世界影壇帶來驚喜的導演又一次令所有人震撼,他的新作《帕勒莫槍擊案》再一次讓喜愛他的影迷深受鼓舞。
大師意象
在影片《帕勒莫槍擊案》中,溫德斯把主人公的職業設置成了一名專業的、英俊的、執著的攝影師,他熱衷於在自己隨手拍下的照片裡尋找被表象隱匿的真相。為了尋找到那些細節,他還會將照片放大,用放大鏡去找蛛絲馬跡。主角這樣的職業、性格和習慣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米開朗基羅·安東尼奧尼在《放大》中的設置。對此,溫德斯坦承:“我在寫劇本的時候就受到了安東尼奧尼的的影響。也許我沒有任何辦法逃脫他在《放大》裡對攝影師的表現。他是我非常崇敬的導演,我是從他那裡學習如何拍電影的,在我的這部電影裡我沒有像安東尼奧尼致敬,我是在向他學習”。
除了 安東尼奧尼 ,溫德斯還在影片裡借用了1957年的經典電影《奇怪的收縮人》和 柏格曼 的名片《野草莓》的經典片段,有影評人撰文稱:“把這些鏡頭放在這裡並不是非常契合影片,也許這會讓影迷笑場”。對此,溫德斯說:“我並不覺得這些片段放在我的影片裡什麼不妥的,我當時想表現那個攝影師完全迷失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裡不知所以就很自然地想到了那兩個片段。他們在我腦海裡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所以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於是我就在影片中里用了《野草莓》裡的沒有指針的時鐘。我在影片裡想展示的是一種荒謬的自由,但是我又無計可施,所以只好向大師討教”。
除了大師的影響,溫德斯也在影片的鏡頭感上下足了功夫。喜愛攝影的他自然知道如何在影片中展示出某種特別的影調和氛圍。影片畫面的油畫感和立體感非常強烈,層次也非常細膩。意大利小鎮的街道、古老的建築、街邊的噴泉、甚至是垃圾場和廢棄的倉庫都擁有了自己的生命。老房子裡幽靜的光線、曲曲折折的樓梯和鄉間的馬路都有了自己的生命。攝影師弗朗茲說:“溫德斯對畫面的構成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而且他的這種觀點常常能反應人物的心理,這是我佩服他的地方。在片場,他有時候會指導我如何去構圖,如何去反复斟酌一個鏡頭的畫面構成,這些讓我受益匪淺”。
不是類型片的類型電影
溫德斯喜歡在電影裡混雜很多類型片的元素——比如驚悚、犯罪、兇殺、公路等等。而這些東西是被藝術片導演所嚴肅對待的,在很多導演看來,在文藝片裡加入太多的類型片元素,會使得影片的藝術質量下降。但是溫德斯卻說:“我很喜歡類型片,也很喜歡在自己的電影裡加進類型片的元素。尤其是驚悚片,不過話說回來,《帕勒莫槍擊案》不算是一部類型片,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很羨慕那些能拍攝出來類型片的人,我就不行,因為我沒有接受過拍攝類型片的訓練。我鍾情於類型電影的原因是它能滿足我們內心對一部電影的故事的期望,而且還有很多條條框框等待著去打破——當然,你要是願意也可以循規蹈矩地拍電影”。
對於拍攝一部完全的類型片,溫德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說:“我的下一部電影是一部完全的類型片,是一部恐怖片。和其他的類型片不同,恐怖片非常純粹,只會傳遞恐怖這一種情緒,很多人會用驚悚片來宣傳政治,但是恐怖片則不會。這讓我想去嘗試嘗試。但是這樣的類型片既是天堂也是地獄,觀眾會被故事吸引過來看電影,但是除了類型片之內的東西,其他的內容和素材又很難加進去。這就是電影的自給自足,但是你想在這個框架內講述別的故事的話,類型片就不容易控制了,我會失去對影片全局的控制。這就很麻煩了”。
《帕勒莫槍擊案》是溫德斯自《咫尺天涯》之後15年來首次回到德國拍攝電影,也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老家杜塞爾多夫拍攝電影,對於此,他的感受和想法都非常複雜。他說:“我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老家拍過電影,除了我小時候拍的一些Hi8之外,我沒有在杜塞爾多夫拍過什麼東西。拍攝的地點其實很奇怪,越是熟悉就越是難以拍攝。所以我會跑到外國去,用一個外國人的視角和身份拍電影就很方便。所以我會跑到舊金山、里斯本、東京和現在的帕勒莫都是這樣。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觀察當地的生活和民情,我覺得更有意思。太過接近於我的心理我會語無倫次的。假如你在萊茵河畔度過了童年,那麼50年之後你回到這裡,要拍一部電影,那它無可避免地會帶有你童年時期的影子。但是我在《帕勒莫槍擊案》裡又不是想表現少年溫德斯,所以我選擇了從家鄉出去,在外國拍攝”。
死亡、衰老和迷失
在溫德斯的電影裡,死亡、衰老和迷失是永恆的母題。 《德州巴黎》裡的人性和回憶迷失,《慾望之翼》裡的天使對愛情迷失和死亡——這些都是溫德斯所熱衷展示的內容。他說:“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但是的確會常常思考死亡這個命題。在文學和電影裡,也經常會有對死亡的描寫。其實死亡並不可怕,有了死亡,生命才變得美麗和高貴。我在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對死亡的恐懼,其實這都是我們的心理暗示的作用,也許消除了對死亡的偏見,我們會活的更好。”
在影片的結尾,溫德斯用了10分鐘的篇幅來展示男主角和死神對話,在這個鏡頭之後,這個攝影師能完全面對自己的死亡了,通過和死神的交流,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改變自己的生活並且善待自己的生命。巧合的是意大利的帕勒莫是一個崇尚死亡的城市,在這裡有專門的死神節。溫德斯說:“這個拍攝地在我的電影裡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配角,有時候它會自行推動故事的發展,或者是賦予故事以自己的靈魂。死神節在這裡是每年最盛大的節日,而且還有專門的博物館展示和死亡、死神有關的藝術品。這些藝術品的內容大都展示了死神對人類的勝利。我真的覺得帕勒莫是一個特殊的城市,一方面這是一個意大利的小鎮,另一方面這裡曾經飽受戰火的蹂躪和外族的侵占。所以,在這個城市裡,我看到了更多的矛盾:在磅礴精緻的同時滿目瘡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歷史悠久的小鎮還是讓我流連忘返,並且在這裡拍攝了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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