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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桃姐 A Simple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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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 許鞍華
監製 李恩霖  陳佩樺  許鞍華  劉德華  於冬  宋岱
編劇 陳淑賢
故事 李恩霖
主演 劉德華  葉德嫻
配樂作曲 羅永暉
攝影 餘力為
剪輯 鄺志良  韋淑芬
製片商 博納影業集團  映藝娛樂有限公司  銀都機構有限公司
片長 118 分鐘
產地 香港
語言 粵語  英語  普通話

《桃姐》(英語:A Simple Life)是一部於2011年9月首映、2012年3月公映的香港電影。由許鞍華執導,劉德華和葉德嫻領銜主演。編劇陳淑賢根據李恩霖的真實經歷改編而成。

2011年7月28日,本片入圍第68屆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為許鞍華首部入圍威尼斯影展的影片,也是劉德華繼2010年的《通天神探狄仁傑》後主演的電影連續兩年參與角逐該影展獎項。 9月9日,本片獲義大利平等機會委員會率先頒發的平等機會獎(Equal Opportunities Award),表揚此片彰顯女性和弱勢社群在社會享有同等地位。 9月10日在閉幕禮的上午,許鞍華連奪兩獎:天主教人道精神組織Signis頒發的特別表揚獎,表揚電影傳達服務他人精神信息;義大利一個權威電影組織亦頒發名為La Navicella的獎給《桃姐》,表揚電影充分傳達人道精神。葉德嫻更憑此片奪得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女演員」殊榮,成為首位獲得該獎的香港女演員,也是繼鞏俐之後又一位獲此榮譽的華人女演員。

2011年11月26日,本片勇奪第48屆金馬獎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三項大獎。 2012年又入圍第31屆香港電影金像獎八項提名,最後獲得最佳電影、導演、編劇、男主角和女主角五個大獎,成為繼《女人四十》之後第二部實現大滿貫的電影,許鞍華第四次奪得最佳導演創造記錄,劉德華第三次贏得最佳男主角獎,葉德嫻也成為金像獎史上僅次於羅蘭的第二年長的影后。

作為一部以老人生活為視野的文藝片,它不僅得到了各種讚譽之聲、許多獎杯和良好票房的肯定,而且也引發人們對快速老齡化及養老問題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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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花絮

·本片是葉德嫻和劉德華合作的第十部電影,距離上次合作的《黑馬王子》已有12年之久。

·《桃姐》是秦海璐通過優才計劃獲得“香港身份證”後接拍的第一部港片。

·本片入圍了第68屆威尼斯電影節競賽單元,女主角葉德嫻憑藉本片摘得了威尼斯影后桂冠。

·《桃姐》相繼斬獲第48屆金馬獎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與最佳女主角三項大獎。同時本片也是劉德華自2004年的《無間道3》之後,第二次獲得金馬獎影帝。

·第15屆愛沙尼亞塔林黑夜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為《桃姐》的演員葉德嫻,第15屆愛沙尼亞塔林黑夜電影節最佳電影為《桃姐》,同時獲得(10000歐元的獎學金)FICC Jury Award FICC評審團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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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獎項

第68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女主角《桃姐》葉德嫻
第48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導演《桃姐》許鞍華
第48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桃姐》葉德嫻
第48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桃姐》劉德華
第15屆愛沙尼亞塔林黑夜電影節最佳女主角《桃姐》葉德嫻
第15屆愛沙尼亞塔林黑夜電影節最佳電影《桃姐》(10000歐元的獎學金)FICC Jury Award FICC評審團獎
第18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最佳電影《桃姐》
第18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最佳女主角《桃姐》葉德嫻

提名獎項

2011年第48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劇情片提名《桃姐》
2011年第48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原著劇本提名-陳淑賢《桃姐》
2011年第48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剪輯提名-鄺志良/韋淑芬《桃姐》
2011年第六屆亞洲電影大獎最佳女主角提名-葉德嫻《桃姐》
2011年第六屆亞洲電影大獎最佳男主角提名-劉德華《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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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人物原型

影片改編自本片監製李恩霖與曾侍奉他家三代的女傭鍾春桃之間的真實故事。

鍾春桃祖籍廣東台山市,是一名孤兒,自小寄養在一個澳門家庭。在生活最艱難的時候,她遇上了李恩霖的祖母。輾轉之下,被帶到了香港成為李家的小傭人,當時她只有13歲。李恩霖將他與桃姐之間的關係形容為「雖然沒血緣,但是不等於會少一點」。而她本人則比葉德嫻大10多歲。鍾春桃本人於2003年中風,2007年逝世。 

籌備
李恩霖是香港的一位電影工作者,以前他與許鞍華合作過《女人四十》(擔任創作總監)。李作為一名電影人,把想要將自己與保姆之間的情感故事搬上大銀幕的計劃與故事大綱告訴了許鞍華。許導對於這樣一個講述老年人孤獨狀態的故事一見傾心,她說「因為我也老了,64歲,單身,開始擔心孤獨,怕老得太潦倒」。她認為通過寫實手法把香港老人的市井生活、人情冷暖與世故家常在電影中還原出來,可以讓許多人更加關愛自己身邊的老年人。劇本由曾與許鞍華合作過1987年電影《書劍恩仇錄》的編劇陳淑賢負責創作。許導後來就找劉德華投資,劉不僅願意出力幫忙,還找來了博納影業的老闆於冬共同投資。

本片是許鞍華與劉德華繼《投奔怒海》(1982)和《極道追踪》(1991)之後的第三次合作;作為葉德嫻自2000年的《九龍皇后》後相隔11年再次出演的電影,是李恩霖推薦她演桃姐這個角色的;也是劉德華和葉德嫻兩人合演的第十部電影,距離上次合作《黑馬王子》(1999年)已有12年之久。

拍攝
2011年2月下旬在香港開拍,4月上旬​​​​現場拍攝完畢。總投資3000萬人民幣,其中製作成本為1200萬。
主要拍攝點為九龍半島西北部的深水埗,片中的老人院即位於此地。深水埗是香港歷史最悠久的一個地區,但卻很少在香港電​​影裡出現。選擇此地作為拍攝地的原因,許鞍華說「這是不為人所熟悉的香港,我覺得這地方的居民與商戶之間充滿溫情,很有人情味。有些人會覺得這裡節奏懶散,但我偏愛它的人性化。」香港總計有700多間老人院,八成為私人經營,規模分大、中、小三種類型,片中的杏林護老院有一百多個床位,規模屬於中型,並有工作人員和義工24小時看護。

主角Ro​​ger所居住的房屋則直接使用了真實原型李恩霖位於美孚新邨的家,因此真實原型桃姐住過的房間、用過的家具、走過的菜場,李恩霖常坐的沙發、餐桌,乃至李恩霖帶桃姐從老人院裡出來時到過的公園、吃過飯的茶餐廳,都寫實地再現在了鏡頭裡。
在訪問中葉德嫻談到她對角色的詮釋。她認為Roger並不是把桃姐當親人看,並且認為桃姐的奉獻精神很不簡單。葉德嫻並表示她演桃姐的角色很容易,而稱讚劉德華工作態度好,演出Roger心態轉變的演技也很好。 

片中有八個飾演老人院的老人來自於一個老年人劇團,他們之前剛演過一個香港本土的舞台劇,其他人則是真正生活在老人院裡的人。此外,香港與內地的著名電影人如鄒文懷、徐克、洪金寶、劉偉強、於冬和寧浩等都參與了客串演出。

評價
《桃姐》在威尼斯舉行完首場放映後,接受采訪的多位外國記者及評論人都對影片給予了頗高的評價:他們能理解片中對香港老年人現狀的描寫,認為該片情感動人,且不乏不少細節上的幽默;葉德嫻的表演出色,而劉德華回歸質樸的演出也相當特別與搶眼[。電影節主席馬可·穆勒看完影片盛讚道:「這是香港新浪潮電影的最近一部佳作,許鞍華從自己的視角詮釋香港文化,用細膩的鏡頭語言表達對香港文化的關懷。」

搜狐娛樂的三金以「最後的本港特色,節制的樸實親情」來形容本片。網易的表江將影片喻為「電影工業時代的手工精品」,他寫道「許鞍華秉承克制、內斂、不煽情原則,用近似於手工業者的精細、準確及不譁眾取寵,來刻畫普通個體的個人情感和經歷,……之所以說《桃姐》更像一部手工業作品是在於,它擁有手藝人一般的堅守,用自己多年的手藝把故事說好,不帶渲染,不有意炫技,不用各種音樂、特效等手段來咣咣砸觀眾的耳膜和心靈,就是細密的針腳把歲月的各種回憶縫進去,甚至有一些細節和情感是你一時半會體會不到的,就像手工藝品的魅力需要時間的洗練才能顯現一樣,但只要時代的列車越快前行,手工藝品的價值越會被慢慢沉澱。」

中國知名影評人魏君子對本片評論道:影片敘事手法簡練,節奏從容。劇情看似平淡然層層推進。全片飽含生活趣味令觀者在笑聲中回味喟嘆。作為一個言志載體,它不僅有《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般對死亡的平靜探討,又有對社會現狀的諷刺揶揄。許鞍華舉重若輕處理這類沉重的現實題材,體現了她在探討家庭倫理命題與人文關懷方面一貫高超的藝術能力。葉德嫻與劉德華的每場對手戲都生動難忘,她於生活細節中表現人物的性格與敏感,尤其是對嗔與悲的細膩把握都展現了精妙的演技;劉德華與葉德嫻默契的合作,以及他駕輕就熟的角色充滿了濃厚的生活質感。

香港電影導演葉念琛說:「《桃姐》最精采是葉德嫻和劉德華的母子檔火花,葉出神入化的演技近乎無懈可擊。劉德華從影以來最貼近平凡人的演出,難能可貴。」香港導演莊文強評價說:「這居然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商業電影!每一個笑點都準確無誤,節奏暢快。入場前,施南生體貼地問我有沒帶面紙。完場後,我吿訴她:眼淚在心裡流,面紙抹不到。」中國編劇寧財神說:「這幾年,我發自內心喜歡,並願意為之做些事的華語片有兩部:《我們天上見》,《桃姐》。他們的共同點是歲月消融不去的愛與包容。希望這樣的電影不會消亡,有誠意的好電影,是我們最後的榮光。」台灣演員吳奇隆甚至自己掏錢請粉絲觀看本片,賈樟柯、章子怡、姚晨、楊冪等藝人也紛紛在微博上力薦該片給觀眾。

林沛理則批評此片缺乏批判的眼光。 爛番茄新鮮度92%,metacritic上媒體綜評81分。 《時代雜誌》將其列入「年度最不該錯過的十佳電影」之中。美國著名影評人羅傑·艾伯特給出滿分並將《桃姐》評為2012年度十佳電影之一,成為唯一上榜的華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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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製作

許鞍華:年輕人失去了什麼?

《桃姐》的故事很簡單,葉德嫻扮演的老人,為劉德華的家族工作了整整六十年,伺候過老少五代人,如今年逾古稀還患有中風,劉德華不知道這樣的老人有什麼用處,就把她送去老人院,彼此間的關係從這時才開始真正展開……

許鞍華說:“我不擅長拍大場面大動作的電影,那種真的不適合我。但我很想探討一下傳統的人際關係跟現在有什麼不同,那時候的人們是怎麼對待老人的,人和人之間是怎麼相處的,而現在的年輕人為什麼會失去一些東西。”
這也是許鞍華找到劉德華的原因,畢竟以劉德華今時今日在社會上的影響力,足以吸引大量的年輕觀眾。

劉德華:錢再多又有什麼用?

劉德華一開始並不想接這部戲,只想擔任電影的監製。因為他覺得自己太有名了,怕觀眾沒法接受一個大眾偶像整天陪在老人身邊,更擔心自己的表演能否說服觀眾。
“但劇本真的打動了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那種和老人從小積累起來的感情,通過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就會被感動到。”劉德華說,現在的年輕人整天忙著打拼,把很多的關係都建立在商業交換的基礎上,“一旦我們漸漸忘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關係,那生命還有什麼意義?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單靠個人力量就可以改變的,但總要努力去試。錢是很重要,但如果不能讓家里人和自己活得開心,錢再多又有什麼用?”

葉德嫻:為什麼要這麼痛苦?

葉德嫻是劉德華的干媽,他們平時生活中的感情就非常好。這次合演《桃姐》,是自當年《法外情》《法內情》系列電影之後的又一次合作。
為了演好角色,葉德嫻特地跑去老人院體驗生活。 “以前我沒去過老人院,結果去的時候被嚇了一跳。我發現很多生病的老人身邊缺人照顧,他們的子女都太忙了。我就想,他們這麼痛苦,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其實他們不是愛惜自己的生命,而是希望能多點機會再看子女一眼,但又不想耽誤子女們的時間和精力,這種心情很矛盾,你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  

名導陷窘境

許鞍華為這部講述主僕情深的電影劇本所感動,但她遍尋投資不著,最後要直接請求劉德華出手,方才令《桃姐》得以開工。劇組開放媒體探班,許鞍華談笑風生,但言語間不無落寞,問她為何一直堅守香港市場,她說並非刻意,“沒人找我拍”。她的影片題材風格一直保持現實主義,她說很慚愧,“我只能做這種東西”。提到《桃姐》的票房前景她接連擺手,至於未來新片計劃更不知還有沒有下一部,她說:“我看我快完蛋了,差不多了。”雖然看似玩笑,但在場記者卻一片靜默,心中都有幾分唏噓。

我沒有刻意留在香港

《桃姐》的故事來自影片監製李恩霖的個人經歷,講述一個服侍一家大小幾十年的僕人桃姐年老生病,主人需要反過來照顧桃姐,兩人得以重新認識對方和人生的故事。許鞍華說她對老人院和老人很有感情,“自己也是老人,特別有同理心拍這個戲。片中的老人家工作了幾十年,伺候了一家幾代,到了70歲,中風了,主人家送她到老人院,在住進老人院後,她和自己服侍多年的少爺的關係越來越好。”
《桃姐》的題材有比較地道的香港味,而這也是許鞍華一直以來堅持拍攝的類型,但許鞍華說自己不是刻意去堅持,“只是拍我能拍的東西,很多打鬥戲的那種電影,我真是不擅長拍,20多年前拍過《書劍恩仇錄》,也不是很成功,最近也沒有人找我拍其他電影。”

我沒有能力擴展視野
影片中持續幾十年的主僕情在現代社會並不多見,許鞍華說這可能有代溝的問題,“這種僕人在我們那代比較多,我家裡也有,我和她們的感情很好。我也想拍部戲,紀念這些現在沒有人提的人,一種現在沒有的生活狀況,現代人的家務,要么請菲傭要么自己做。我還想再探討一下傳統的人際關係跟現在有什麼不同。”

劉德華在片中飾演一個人見人煩的少爺,雖然華仔如今已是影帝,但外界對華仔的演技始終有質疑。許鞍華說這是所有偶像演員的困擾,“當年林青霞也一樣,被人說她漂亮演技不行。華仔是偶像出身,他有太多其它的工作,又演戲,又唱歌。演電影時,一般觀眾很難去相信他是劇中人,這是發生在所有偶像身上的現象。”而華仔近年給她印像是進步很大,除了演戲,他又開始做監製當老闆,早前合作拍部MV ,她覺得華仔提出的創意很有想法,“我很慚愧,我只能做一種東西,不能同時做很多東西,這些年我也沒有擴大視野,我也希望能擴展,但是沒有能力。”  

我還是別亂試其它題材

影片中劉德華出演男主人公羅傑,葉德嫻飾演僕人桃姐,內地著名演員王馥荔飾演劉德華的母親。對於這個陣容,許鞍華認為劉德華跟真實主人公氣質像,“挑剔又優雅,當然他比原型要漂亮得多,對觀眾也是好事。葉德嫻本身不像那個角色,但演得好,演得了那個角色。王馥荔的輪廓與劉德華有點像,特別是鼻子,影片需要一家人都高級優雅,王馥荔在氣質上很近,貴氣而不俗氣。”

許鞍華近幾年兩部“天水圍”電影以及《得閒炒飯》都是很現實主義的作品,她說主要是覺得自己能拍,又拍得到,拍了不浪費時間,“想一個題材很困難,拍這個是剛好有想法。”為什麼不試試其它類型?許鞍華說:“根據以往經驗,我還是家庭倫理劇比較擅長,觀眾也喜歡,還是不要亂試了。”2009年許鞍華那部《天水圍的日與夜》在香港金像獎中拿下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編劇、最佳女配角四項極具含金量的大獎,《天水圍的日與夜》雖然獲得肯定,但這部電影100萬元的投資最後換來不到10萬元的票房,這也使得許鞍華隨後的工作機會也沒因得獎而增多。此次記者問許鞍華拍完《桃姐》之後有沒有新片計劃,許鞍華悲觀地說:“我看我快完蛋了,差不多了,拍的電影票房也不好,希望這個好吧。”  

劉德華投資不為獎

劉德華透露說,自己之所以決定投資這部電影,有著幾方面的考慮:“首先這個角色出現的時間點很好,我好久沒在香港拍戲,很久沒有感受在香港拍戲的味道。其次,許鞍華拿到這個劇本之後跟我說,她好久沒有足夠的錢拍戲,希望我能幫忙。雖然不知道這個劇本能不能感動別人,但它感動了我。它說的是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少爺後來為什麼反過來照顧工人?因為他發現只有這個人對他好,她從小照顧你。如果我們忘掉這種感情,或者建立在商業關係上,生命就沒有意義。”

除此之外,劉德華還否認了主演這部電影是為了拿獎:“許鞍華的電影品質的確很高,但有一個現象,就是她的戲里女孩子比較容易拿獎,比如蕭芳芳,李麗珍等,但男生基本不要妄想了。”但他覺得,自己投資3000萬拍這樣一部電影,如果仔細經營的話,賺錢還是有希望的。 “我也不是很多錢,所以我的錢必須花得開心。仔細一點算的話,其實這部電影還是有希望收回成本。本來也不用這麼高的預算,但這裡面加入了我的片酬。所以,如果這部電影虧了,那就當虧了我的片酬吧,就當作是我找了一群人在兩個月時間裡開開心心地玩了一把。本來我還想請一些朋友來客串,比如鍾楚紅、關之琳、張曼玉,但她們不想演。”

影后VS最佳導演組合葉德嫻稱《桃姐》是一部正能量電影

說起這部僅僅劇本便打磨了整整一年的嘔心瀝血之作,導演許鞍華的辛苦自不必說,女主演葉德嫻也為了演好“桃姐”足足兩個月不染髮,拍完後又馬不停蹄跟隨團隊一起做宣傳,前後差不多有三年的時間都投入其中,辛苦程度絲毫不比許鞍華要小。不過,葉德嫻表示《桃姐》是一部非常難得的嚴謹的電影,在拍攝過程中就連“桃姐”要不要修眉這樣的問題都經過了反复揣摩研究,對她來說拍攝這樣一部正能量的電影,非但不辛苦反而是樂趣。

秦海璐自曝本以為要演“桃姐” 快樂的許鞍華令她更敬佩

在《桃姐》中飾演一位從內地來港女人的秦海璐雖然戲份不多,卻既要說粵語又要講國語,這次與老闆劉德華合作“緊張得幾乎說不出粵語來”。說起秦海璐與華仔的首度同台對戲,其實從陳果的《榴蓮飄飄》開始,華仔便多次以秦海璐老闆的身份與之合作,而今日在現場被稱為“文藝青年”的華仔更表示十分期待把國語練好與秦海璐一起演舞台劇。

說起這次出演《桃姐》,秦海璐分享了一段有趣的故事,“我最早接到電話時還以為自己要演的是'桃姐',於是很興奮,可以看了劇本後又很奇怪,我難道在《四世同堂》裡演了四五十歲的女人之後就要演老太太了嗎?於是半夜打電話給經紀人這才弄清楚,在這部電影裡雖然戲份比較少,但是因為我對許鞍華導演一直有份'情結',所以非常想合作。而誠懇表示“希望拍些對社會有深遠意義的電影”的秦海璐還說,“許鞍華導演在片場總是很快樂,面對困難和不能實現的事情也總是很積極快樂地去解決,這樣一個女導演真的讓我覺得很敬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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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姐》聞天祥影評

看了兩次《桃姐》,一滴眼淚都沒掉。不是不好看,而是導演許鞍華有為有守,不讓電影變成催淚的通俗劇。也因此,那些停頓、留白、點到為止的筆觸,反而成了一種境界。看起來平淡到不行的開頭與結尾:一個是劉德華在等車、坐車、下車的遊子身影;一個是回到熟悉的香港公寓,抬頭望著燈火闌珊處,以為桃姐還在的恍惚;咀嚼起來,愈來愈有味道。

嚴格說來,《桃姐》並不算一部傳記式的電影。即使片頭字幕說明了桃姐原名鍾春桃,自小被賣給別人作養女,又因養父母無力扶養,而從十三歲起做了將近六十年女傭,伺候了一家四代。但影片真正描繪的,其實只有她的晚年。此時,主人一家大多移民美國,剩下第三代的Roger(劉德華)遊走在大陸、香港擔任電影財務製片,結束工作就回到香港,由桃姐照顧起居。電影開始沒多久,葉德嫻飾演的桃姐在市場小販的冷凍室裡挑蒜頭而被他們作弄故意降溫的惡作劇,固然引起觀眾小小發笑,更重要的應該是她大費周章的理由:Roger回來。但劉德華那「飯來伸手」的動作,行雲流水的程度,既非故做瀟灑,也不是硬梆梆要批判雇主的無感,而是一種「習慣」:他向來如此,因為從他出生,桃姐就在身邊。

這也是本片表演令人讚嘆的原因。葉德嫻把一介女傭,從白頭到中風,好不容易復健過後又再動了膽管手術,爾後中風復發到彌留的每個過程,演得層次分明,有如範本。劉德華沒有這等空間揮灑,以退為進,反而舉手投足,分外自然;和許鞍華的場面調度,搭配得恰到好處。於是,從起初有如反射動作的接碗扒飯,到後來挽著桃姐並主動調換位置不讓她靠近車道的貼心舉止,明明不具任何戲劇性,卻細微地對比出前後差異。更有甚者,是當桃姐翻著捨不得丟的舊時相片、衣物一面憶舊時,身旁的劉德華聽著聽著、向後仰身,鏡頭跟拍他的神情,那毫不張狂的凝視所匯集的百感,不再是英雄,不再是情聖,真的讓你忘記「天王」的存在,確實不容易。

有意思的是,Roger並不是因為桃姐生病了,就立刻變得善體人意,他也沒有什麼需要痛改前非的必要。相反的,我更驚訝於許鞍華在處理中風後的桃姐執意要搬到養老院,而Roger竟然也就答應的時候,那種很少電影捕捉得到的現代人想放感情又不敢放的尷尬。它既存在於桃姐面對主人的善意總是客氣道謝的回應,更在Roger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承諾中。是男性、上層階級的集體情感表達阻塞症候群?還是當這種電視肥皂劇和濫情電影常有的局面出現在現實中,反而考驗了我們「做戲」還是「實情」的分野?桃姐對養老院有人說她的名字活像女傭而忿忿不平,而Roger在眾人面前稱桃姐為其乾媽的的善意謊言,這才真正跨越了原來橫亙在階級之間的份際。而Roger是在什麼時候感覺到桃姐對他的重要,是不懂如何使用電器而求救說明書的時候?還是發現冰箱裡有桃姐為他滷好的牛?(舌)?這些蛛絲馬跡累積起來,正是這部影片層層疊疊的力道所在。

這裡面沒有真正的壞人。即使老是跟桃姐借錢去找小姐的秦沛,也在前者的同情與理解中,變得情有可原(儘管秦沛融入一群真正的老人時,表演線條略微浮誇)。許鞍華也保持她一貫的社會省察力,無論是養老院設備簡陋卻收費昂貴,或者年輕歌手與富賈官僚的做戲拜會,以致於養老院眾生相背後所透露的人際疏離,全都不虞匱乏。就連養老院的主任(秦海璐),表面上為了讓員工放假而自願春節留守,但桃姐問起她家人卻悶不吭聲的反應,也留下耐人尋味的線索。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批判」不是《桃姐》的主旨,從「近情而怯」到「相濡以沫」,更多時候它尋尋覓覓的,是感受與付出的能力何以在現實衰竭?

所以,它真的不需要你哭,至少不是因為悲慘不幸或喜極而泣。A Simple Life–《桃姐》的英文片名反而更準確地道出它的真諦。生老病死,乃人生必經,再尋常不過;卻往往碰上了以後,才發覺那稍縱即逝的人與愛,必須把握。但你給得出這份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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