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動物 Nocturnal Animals (2016)
導演: 湯姆福特
編劇: 湯姆福特
原著: Austin Wright
演員: 艾美亞當斯 艾米漢默 傑克葛倫霍 麥可夏儂 亞倫泰勒強森
攝影: 西穆斯·邁克加維 Seamus McGarvey
類型: 劇情 / 懸疑 / 驚悚
官方網站: www.facebook.com/NocturnalAnimals/
製片國家/地區: 美國
語言: 英語
上映日期: 2016-09-02(威尼斯電影節) / 2016-12-09(美國)
片長: 117分鐘
又名: 托尼和蘇珊 / Tony and Susan
《夜行動物》由湯姆·福特親自編劇,根據奧斯汀·懷特(Austin Wright)的小說《托尼和蘇珊》(Tony and Susan)改編,影片將是一部後現代風格的黑色驚悚片。
《托尼和蘇珊》講述蘇珊在離開丈夫20年後,突然收到丈夫寄來的一份手稿。這份手稿的名字叫做《夜行動物》,說的是一家人去度假,結果美好的假期變成了致命的噩夢。丈夫希望蘇珊能給這本新書提提意見,蘇珊一邊讀這本小說、一邊追憶起了自己的第一段婚姻,有關她的一些黑暗的真相也漸漸浮出水面。
導演湯姆福特表示電影《夜行動物》是一部警世預言,提醒我們認真做好人生抉擇,並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在這個拋棄式的時代,一切事物包括人際關係在內,都變得說丟就丟。這個故事講的是忠誠、奉獻與愛。我們都可能感到孤立無援,這正顯示人際關係的重要性。
電影製作過程
湯姆福特繼《摯愛無盡》問鼎奧斯卡之後,再度自編自導《夜行動物》,探討人們認識自我之後的改變,一位女性周旋於丈夫和前夫之間,不由自主受到某部小說所影響。
《夜行動物》改編自奧斯汀懷特1993年的作品《Tony and Susan》,湯姆福特致力於平衡文字和圖像的力量。湯姆福特說:「拍電影最吸引我的就是編劇。編劇完全是我的個人創作,電影只存在於我腦海中,以最純粹的方式呈現。我寫劇本的時候會先收集跟角色及其所處世界有關的圖像,包括室內、各個地點、真實人物的圖片,接著把我收集圖像所獲得的細節寫進劇本裡。《夜行動物》角色處於我很熟悉的兩個世界,分別是德州和新墨西哥,在德州西部發生的故事,對我而言很容易上手,至於蘇珊所居住的洛杉磯,我也熟悉到不行。我會把所有聲音和影像視覺化,我還習慣把劇本細分到每一個鏡頭。等到我們實際拍攝時,我通常會善用我捕捉到的細節。這就是為什麼要有強大的製作團隊和演員陣容,他們總會帶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讓成品更加豐富細緻。拍電影最好要放開心胸,試著用全新的眼光看事情。劇組人員讓我想起埋首編劇時所忽略的東西,因此實際演出所迸出的火花,為電影增添不少複雜度和層次。」
《夜行動物》不只故事中還有故事,還觸及人的慾望、野心和放縱。湯姆福特相信自己能夠比上一部電影,進一步發揮自己的編導長才。 《摯愛無盡》主要圍繞著一位男性的世界,但《夜行動物》串起三個角色的人生旅程。
改編小說
把《Tony and Susan》改編成《夜行動物》,湯姆福特以現代場景呈現主角蘇珊的孤立和迷失,他說:「我拍電影不會太要求風格,若徒有風格卻缺乏內容也是白搭,所以任何風格都要緊扣著角色和故事。佈景和服裝不只給觀眾看,也是演員融入角色的媒介。我也很在乎調性的連貫,影像、配樂和音效都要通合一氣。我強烈認為圖像勝過千言萬語,而電影就是一種視覺媒介,最好以沈默的方式呈現,除非有必要否則不多說廢話。有人說,我寫的鏡頭都很長,這是我以前沒意識到的,大概是我想要建立角色之間的關係吧。我最喜歡有意義的對話,所以當然會有大量的對白,但也會有一些場景,觀眾只會看到動作而沒有隻字片語。 」
湯姆福特一段時間改編,最終成品跟原著小說有所不同,他說:「《Tony and Susan》寫得很棒,是引人入勝的故事,透過虛構事件來進行道德諷喻,我很欣賞作者的創新手法,書中有書。我讀到的當下就愛上了,心想拍成電影會很精彩,但這本小說並不容易改編,我花了一些時間思考該如何下手。小說和電影是完全不一樣,不可能把小說原封不動搬到大螢幕。我會挑選自己有共鳴的主題,然後在大螢幕深入探討。《夜行動物》還算是忠於原著,我保留故事的元素,但重新設定故事發生的背景。《Tony and Susan》大致是蘇珊的內心獨白,我必須塑造她生命的場景,來傳達小說所呈現的內心世界,但這些場景要有時間順序,讓觀眾不用旁白也能明白她的感受。愛德華小說的中心主旨不太明顯,但我覺得電影有必要強化這個。」
他補充說明:「我還調整故事發生的地點,因為那本書寫於1990年代初期,當時手機還不普及,所以那本書描述的犯罪手法,不太可能發生在這個手機時代,於是我把地點改成手機服務不發達的地方。《Tony and Susan》的角色愛德華說過:『沒有人能夠忠實描述自己。』我很同意這個說法,大家都是透過存在的濾鏡來看事情,愛德華完成虛構小說《夜行動物》,表面說是虛構,實際卻是他和蘇珊的過去。我想強調愛德華寫的是他自己的故事,包括他跟蘇珊的那段情,以及他如何理解蘇珊為他的所做所為,例如有一段倒敘提到蘇珊正在讀愛德華的短篇故事卻提不起勁,讓愛德華受挫很深。那一幕,蘇珊就躺在紅色沙發上,可見那段記憶如此刻印在愛德華的心中,以致他選擇殺死代表蘇珊的小說角色。小說中的殺手所開的綠色龐帝克GTO,也正是蘇珊離開愛德華時所出現的車款。他們所共享的生活點滴,散佈在這本小說的各個角落,藉由愛德華的意識重新組合。」
湯姆福特還透露:「這部電影有一個主題深得我心,那就是探索我們文化中的男子氣概。劇中的英雄Tony和愛德華,並沒有社會所期待的男性刻板印象。我在德州長大,但從來不是典型的男生,長年為此所苦,所以我能理解Tony和愛德華的苦衷。」
演員
湯姆福特再度搬出《摯愛無盡》的手法,詮釋三位主角的人生頓悟和果斷行動,男女主角不僅深具觀眾緣,還有能力駕馭各種情緒表現。
湯姆福特看上奧斯卡入圍者艾美亞當斯:「她不需要對白,光憑臉部表情和會說話的眼睛,就能夠表達角色的情緒。艾美是優秀的演員,她的雙眼讓人感受到真實不做作,我心目中的蘇珊不太討喜,她在劇中說,自己坐擁一切卻不開心,她選擇走一條背離真實自我的道路,某種程度來說,這要歸咎於她不快樂的童年,以及我們文化對女性的期待。在這部電影裡,蘇珊大多默默的閱讀,就算有什麼反應也不張揚,這就是艾美厲害的地方,她的表演很真誠,成功駕馭蘇珊的痛苦,讓觀眾對她心生同情,而非討厭她。她所詮釋的蘇珊很微妙,這是本片難度最高的角色,無法透過大動作和言語來傳達角色的痛苦。」
從《瞞天大佈局》和《世紀教主》等片,就可以看出艾美亞當斯的演技功力,一方面呈現角色的多面向,另一方面在觀眾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湯姆福特說:「蘇珊有很多層次的複雜情感,但表面上卻假裝冷靜和鎮定。」雖然艾美亞當斯和傑克葛倫霍從未合作過,但湯姆福特仍相信兩人會合作愉快:「名演員中沒幾個能同時演好20歲到40幾歲,但傑克和艾美有這種功力,從言行舉止微妙呈現人生的歷練。」
湯姆福特也相信葛倫霍會全力演出《夜行動物》的劇中劇:「我很喜歡傑克所飾演的愛德華和湯尼,他總是勇於超越極限。這兩個都是情緒滿溢的角色,但傑克完全沒有令我失望。」
兩個重要配角巴比安地斯和雷伊馬庫斯,分別位於法律光譜的兩端,由奧斯卡入圍者麥可夏儂和英國演員亞倫泰勒強森飾演。兩位演員都是湯姆福特的首選,因為什麼角色都難不倒他們,他們很容易入戲,觀眾根本記不得在哪部片看過他們。湯姆福特說:「這種特質很適合詮釋這兩個角色,巴比和雷伊只存在於蘇珊所閱讀的小說,所以角色呈現必須能引發想像力,抓住觀眾的目光。我很榮幸能有這種大卡司,亞米漢默巧妙詮釋了胡頓莫羅,安德莉雅瑞絲柏和麥可辛飾演前衛的伴侶,跟我原本想像的如出一轍,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讓觀眾明白他們是怎樣的人。蘿拉琳妮的表現也很精湛,她和艾美在餐廳的對手戲更是令人拍手叫好。艾拉費雪的演出令人嘆為觀止,我相信會帶給觀眾驚喜,她演喜劇居多,但其實她很有戲劇張力。卡爾格魯斯曼的表現很細緻,剛好他和角色的個性有多處雷同。」
場地
場地必須強化甚至對角色的生活做出評語,以洛杉磯拍攝的戲為例,室內設計反映出蘇珊的內心世界。
湯姆福特跟美術設計尚恩法倫提諾合作,這位設計長才參與過《愛囚禁》和《衝出康普頓》,跟湯姆福特有著共同的文化和視覺偏好。湯姆福特說:「我們相遇的原因很有趣,當時我手上有一長串的美術設計名單,分別上網查詢他們的網頁,結果有一個網頁竟然刊登幾張我拍的廣告和照片,我發現網頁風格也跟我的廣告不謀而合,我當下心想:『這是誰啊?我要見他。』我打電話給尚恩,跟他約在洛杉磯的辦公室見面,我們的喜好很相似,馬上聊到正題,就像老朋友一樣,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這次的表現很棒,希望還有合作的機會。」
攝影指導西莫斯麥卡維則是捕捉所有肢體和內心的轉折。湯姆福特認為他很懂得拿捏分寸:「西莫斯很有攝影長才,他的品味高雅而敏銳,我一直很欣賞他的作品,他是當今數一數二的攝影指導。我們一直有共同的朋友,但就是沒有照過面,後來我們在倫敦見面,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西莫斯不只有才能,在片場還很冷靜而親切,尊重在場的每個人,隨即贏得劇組人員的信任。我很榮幸能夠跟他合作。」
服裝設計 配樂和剪輯
其他重要的劇組人員包括服裝設計亞里安娜飛利浦、配樂艾貝爾柯贊尼沃斯基,剪輯瓊恩索貝爾,湯姆福特表示:「《夜行動物》談的是把握身邊你所信任的人,當我們跟有才能的人合作,每天工作都是一種樂趣,再怎麼合作也不厭倦吧?我希望跟這些人拍更多的電影。」其中服裝設計亞里安娜飛利浦,曾經因為《摯愛無盡》入圍英國學術電視獎,湯姆福特說:「她的眼光完美無瑕,我經常在片場跟她討教,無論是表演或拍攝角度等問題,她不只是天才服裝設計師,還擁有非凡的判斷力和品味。 」
配樂艾貝爾柯贊尼沃斯基曾以《摯愛無盡》入圍金球獎,也是英國影集《低俗怪談》的御用配樂師。湯姆福特表示:「我們都很喜歡低調奢華的古典樂,還有低限主義大師飛利浦葛拉斯的作品。我們對音樂的喜好不謀而合,艾貝大膽而戲劇化的作品,有別於當今其他電影配樂師,能夠掌握並喚起觀眾的情緒。」
至於剪輯瓊恩索貝爾,湯姆福特認為:「我相信『電影是在剪輯室完成的』,我們連續七個月待在暗房剪輯。我們都很熱愛電影,還有類似的喜好,瓊恩幫助我把《夜行動物》搬上大螢幕,我迫不及待再跟她合作下一部電影,一起待在暗房七個月!」湯姆福特很滿意《夜行動物》的最終成果,不僅有緊張刺激的冒險,還有內求的自我探索,他希望觀眾「會跟這些角色有所共鳴」。
獎項
第73屆威尼斯電影節 (2016)
主競賽單元 金獅獎 (提名)
評委會大獎 湯姆福特
第74屆金球獎 (2017)
電影類 最佳男配角(提名) 亞倫泰勒強森
電影類 最佳導演(提名) 湯姆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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