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物質 White Material (2009)
導演: 克萊爾·德尼
編劇: 克萊爾·德尼 / Marie N'Diaye
主演: 伊莎貝爾·於佩爾 / 伊薩赫·德·班克爾 / 克里斯多弗·蘭伯特 / 尼古拉斯·迪佛休爾 / William Nadylam
類型: 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 法國
語言: 法語
上映日期: 2009-09-06
片長: 106 分鐘
又名: 白鬼子
IMDb鏈接: tt1135952
在《白色物質》中,當代法國著名電影製片人克萊爾·丹尼斯(Claire Denis)以其不息,親密的戲劇而聞名,介紹了一個令人難忘的瘋狂角色。 瑪麗亞由兇猛的伊莎貝爾·胡珀特(Isabelle Huppert)飾演,是一位有名的白人婦女,生活在非洲,儘管內戰即將結束,她仍不願放棄其家庭的咖啡種植園。 “白色物質”以丹尼斯的標誌性全節拍視覺風格創造,將觀眾置於漩渦的中心,令人回味著歐洲殖民主義的死亡氣息,並且著迷於迷失在自己腦海中的女性。
劇情簡介
西非尚處於後殖民時代,法國政府急於想從非洲大陸抽身。雖然士兵倉皇撤退,但是他們並沒有放過瑪利亞(伊莎貝爾•於佩爾Isabelle Huppert 飾)的種植園,因為傳聞叛軍頭目——拳擊手(伊薩赫•德•班克爾Issach De Bankole飾)就藏身於此。戰火被引到了這裡,但卻趕上咖啡豐收的時刻。瑪利亞手下的黑人僱工為了躲避戰亂,逃匿得無影無踪。而當初與瑪利亞共築非洲夢的前夫安德烈(克里斯托弗•蘭伯特 Christopher Lambert 飾),早已另有新歡。安德烈娶了當地黑人女子,還生養了孩子,並準備偷偷賣掉種植園。家園危在旦夕,瑪利亞赫然發現好吃懶做的獨生子曼努埃爾(尼古拉斯•迪富修爾 Nicholas Duvauchelle 飾)剃了光頭,騎著摩托車,叫嚷著要加入叛軍。灼熱的土地上,似乎只剩下瑪利亞她一個人在戰鬥…
拍攝花絮
·此片的編劇瑪麗·恩迪雅在2009年11月獲得了龔古爾文學獎。
幕後製作
《白色物質》是一部把女性堅強不屈精神發揚光大的影片,這部影片有兩個強硬的女人,鏡頭前的是伊莎貝爾於佩爾,鏡頭後的是導演克萊爾·丹尼斯。
克萊爾·丹尼斯的影片講述後殖民時代的種族衝突,但對殖民者的國籍她並不感到不安:“因為我從來不當自己是法國人”,對女主演於佩爾的溺愛,她毫不掩飾: “於佩爾讓我有上癮的感覺。”
丹尼斯為於佩爾拍《白色物質》 談種族衝突放狠話
Q:你小時候在非洲呆過很長時間,對你來說,《白色物質》是部很私人的作品嗎?
克萊爾·丹尼斯:如果要說私人,我所有的作品都很私人,我的上一部作品《35瓶朗姆酒》是關於我祖父的,但《白色物質》有些特別,這是為伊莎貝拉·於佩爾創作的作品。當然我確實很愛非洲、我在那裡生活過,試想一下每天早上我打開報紙,看到發生在埃塞俄比亞、加蓬的不幸的事情。我沒法不掛念那裡。 |
Q:你第一部長片《巧克力》就是關於非洲殖民地生活的,《白色物質》算是你的回歸嗎?
克萊爾·丹尼斯:我拍過不止一部關於非洲的電影,像《不怕死》。拍這部電影不是因為我覺得這是個回去非洲的好機會,於佩爾非常希望通過參與創作一部我的影片,讓我把她帶去非洲。她曾經建議我改編萊辛的《野草在唱歌》,那本書的背景也發生在非洲,但我更想講述一個發生在當下的故事。
Q:於佩爾的角色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嗎?在你創作劇本的時候,有按照她的形象來塑造人物嗎?
克萊爾·丹尼斯:她讓我有上癮的感覺,當鏡頭對準她,就想一直盯著她,她能讓一個導演達到非常興奮的狀態。她理解力和膽量超強,有時候她就像個玩具,那麼小的個子,對任何表演的要求她隨導演調度,絕不提出質疑。她膽子大到有時會困擾我,比如她在拍攝時把卡車開得飛快,我根本追不上。
《白色物質》不做道德判斷 德尼對非洲困境不絕望
Q:影片的結尾是陰鬱絕望的,這是否意味著你對非洲的未來不抱任何希望?
克萊爾·丹尼斯:我對世界感到失望,我覺得我們應該為發生在這世界的悲劇負責,如果說非洲處於崩潰邊緣,那這是大家的責任,但我無法預見它的未來是否黑暗,相比非洲,我對歐洲抱著更大的擔憂。讓非洲各個國家之間保持平衡是很困難的事,但像奧巴馬這位非洲的孩子如今也當上美國總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雖然非洲是法國的殖民地,我並不為自己的國籍有罪惡感,因為我並不覺得我是法國人。我是歷史的一部分,因為我在非洲經歷過很多人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我也對很多人熟悉的事情感到陌生,我的所見所聞開闊了我的視野。我覺得經濟全球化其實弊大於利,在我的電影裡,在世界一個小角落,一切都是不公平的,但這不代表我有負罪感,或者我預見到了未來,我只是一個早上起來看看報紙喝喝咖啡的普通人。
Q:在電影裡的咖啡園,白人園主處理著黑色的咖啡豆,這是一種歐洲控制非洲的象徵嗎?
克萊爾·丹尼斯:我們取景的咖啡園最早是德國人開的,後來轉手給了希臘人,現在的園主是肯尼亞人,他們種植的咖啡是一種在高山上生長的品種,這種品種很脆弱,培植和處理的工序非常複雜,所以也相當昂貴,如今要種植這種咖啡,如果沒有30公頃的土地來種植,根本沒法維生;我想讓你們看到的是,這些咖啡園主不像以前的殖民者,在一個經濟發展不平衡的地方,他們唯一能做的是想方設法生存下來。
Q:你一直讓影片的黑白兩方保持平衡,直到最後你都沒有對主角或童軍的遭遇給出自己的道德判斷?
克萊爾·丹尼斯:我不想去下判斷,故事在很短的時間裡發生,我給出唯一的評價是:軍隊把叛軍頭子和童軍都殺了,血洗了村子。對我來說,下定義是很無聊的事情,我也不覺得我有能力去作什麼裁決,我只能說我有品位,有時好,有時壞,但去判斷什麼是對或錯,會讓我覺得很奇怪。我也不喜歡那些喜歡下定義的電影。這種情況不但發生在好萊塢,很多法國電影也喜歡搞正邪分明,但對我來說,電影是促進民主的工具,電影就像莎士比亞的著作,好壞之間有非常寬泛的灰色地帶。
文藝導演也顧及觀眾感受 德尼提及童軍痛心
Q:你在創作的時候,心裡會想著觀眾的感受嗎?
克萊爾·丹尼斯:當然會!在籌備《白色物質》的劇本和製作團隊,找來於佩爾和克里斯多佛·蘭伯特主演,去喀麥隆取景的時候,我就確認這個故事必然會有打動人心的地方,所以我才會完成這部電影。
Q:你在拍攝前有做過什麼準備工作嗎?比如,採訪真正的童軍。
克萊爾·丹尼斯:我認識一個出現在一部紀錄片裡的童軍,但我沒有興趣特意跑去結識童軍。如果我遇到童軍,我希望用另外一種方式幫助他們,給他們建學校,而不是把他們找來拍電影,但我把這部影片獻給他們,他們就像是一條貫穿外部世界和咖啡園的長河,他們既是恐怖分子,又是受害者。
Q:把攝影器材運去喀麥隆拍攝很麻煩吧?
克萊爾·丹尼斯:一點也不!我從法國帶去喀麥隆的只有於貝爾、蘭伯特、部分攝影機和工作人員,喀麥隆電視台借了很多器材給我,後製也是在喀麥隆完成的。在影片裡看到的那些骯髒的灰房子,都是臨時建的,如果在法國拍成本會很高的,我感到很幸運得到他們的幫助。
Q:你對《白色物質》的票房前景有期待嗎?
克萊爾·丹尼斯:我現在一點概念都沒有,《35瓶朗姆酒》在英國很成功,但在德國祇上映一周就下畫了。票房和口碑只能等公映後觀眾看過了才能判斷,即使昨天影片首映了,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可能誰都不會去看這個片子,可能它根本就是災難,但現在就這麼悲觀還為時尚早。
獲獎情況
第66屆威尼斯電影節 (2009)
金獅獎(提名) 克萊爾·德尼
第9屆華盛頓影評人協會獎 (2010)
最佳外語片(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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